万叶的毛绒小球(*ˉ︶ˉ*)

Summary:

倘若十年前的铁铁跑过来遇见之后的虫会怎么样，这是脑洞过大，想到这里就写了，1收尾的时候是在圣诞节前夕，所以有点老了。

下一棒： @MrKing 【锤基】在13:30，注意查收！

正文如下：

  “Jar，帮我最后调试一下机器，这次应该成功了。”男人在实验室里摆弄着巨型机器，“小呆，帮我拿一个皮姆粒子。”

“Sir，数据显示正常，可以运行。”电流声里传来温和的英式男音。小呆摇摇晃晃送来一粒皮姆粒子。 

“well，Jar，你觉得这次会成功吗？我就去以后看看，看看我怎么样。”男人把钢铁战衣穿上，套了一层防护服。 

男人的恶趣味，把衣服的颜色全部涂成黑色，说是要当一个忍者。

 “倒计时，三，二，一” 蓝光把男人包裹，漫漫长夜里，再没有了声响。

 “Sir，无论您做出什么举动都不会改变既定的结局。”贾维斯在Tony走后许久才进行回答。  

1.

Peter如愿考上了MIT，可是他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。

“Peter你是不是还想着Mr.Stark，”MJ送来的灵魂发问让人深思，“我猜肯定是，可是，他已经去世一周年了啊……” 教室里开着窗子，秋风吹来打了一个寒战。 

Peter轻轻摇摇头，抬头看见好友身后的壁画，“MJ，原谅我，我没有一刻没有想到Mr.Stark，因为处处皆是他的画像，报道，传记。我根本......没办法忘记他在我面前说的最后一句话，最后一个眼神.......”Peter在教室里找到位置坐下来，“我一抬头就能看见Tony的画像，我怎么能不想着他呢。”

Peter看了眼教室门上画的画像，又回到了眼前的书上。 “Pete，乐观些好吗？不能等着生活推着你走，而要自己向前看看。”MJ拍拍好友的肩膀，“不要说我给你灌鸡汤，事实是你需要一些毒鸡汤来毒一毒你。”MJ发愁于对面这位愁绪万千的蜘蛛侠。

 “嗯，谢谢你，MJ。”Peter闷闷的回应。拿起笔，打开笔记本，看着老师PPT上冗长的语段，念完就完了，盲目地抄。仿佛文学课就是来抄抄写写，然后写完毕业论文就可以不再选修这项科目。在想什么？Peter自己问自己，没什么，什么都没有，只不过，更难受了。Peter瞥了一眼门上的那个画像。快把自己放空吧，不要再想了，不要进入我的思维顺序里。

 “‘夺命黑玫瑰‘的笔记你抄完了没。”MJ戳戳Peter的胳膊。当然这是在上完文学课之后的事了，“当然抄完了。”Peter在收拾东西时把笔记给了MJ。

 “我上课前给你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吗？”MJ仍旧担心自己的好友一直这样，就想没有自己的人生目标一样，失去了光？或许这和比喻很恰当。 

“当然，”Peter从刚刚的发愣转换了一个360度完美大转变，嘴角翘起，他期望这时候他的笑容能让MJ别再担心自己的情绪。“听进去了，所以我以后要好好学习，加油融入社会，加油写论文？！”Peter仿佛打了鸡血一样回应着MJ。 

“这样就好，还有，你的笑真假。”MJ的嘴抿成了一条直线，“你让我想起来高中时你被Tony·Stark开除的那段时候。”

 “我被永远的开除了不是吗？永远不会有先生签名的那张实习证书了。”Peter趴在桌子上勉强笑笑，转过头去看窗外。

 *

“pet e r你手机响了。”Ned从房间走出来看见Peter的那个老式手机疯狂震动。

“Karen，谁打的。”Peter看了眼手机—Mr.Unknown. “历史记录来看是尼克弗瑞。”Ned在旁边被吓了一跳，“怎么又是神盾局局长？蜘蛛侠又要出任务了？”

 “怎么又是福瑞局长，蜘蛛侠就不是人吗。”Peter捧起手机然后接通。

 “Peter我怀疑你又要挂我电话，我现在不和你计较，来神盾局一趟，有大事。” 

“What？”对方传来忙音。

 匆匆忙忙找好外套和衬衣，背上自己的战衣赶去神盾局。路上有游行的，该死的主题—“缅怀Tony·Stark”。

冬天稍微有点冷，Peter把衣服拉了拉，试图躲开那些游行的人。 逆行，Peter在人流之间时听见一个小男孩对他说“哥哥，你想钢铁侠吗？”回头一看是个戴着钢铁侠面罩的男孩。

 “当然，很想。” 灯火阑珊处Peter逆流站在人群中央，“再见，小鬼。”Peter忍不住上前摸了摸那个孩子的头。

思绪猛回到那年的展览会，先生也这样抚摸过我的头。在窎远的岁月里熠熠生辉，又想抽丝般包围住自己的心。May 说自己太小，还不明白什么是责任，却还还能一本正经说出“加入出了事，就一定会觉得是因为你的责任。”

 没有人会帮自己在档案上后打上括号，里头写上蜘蛛侠。也没有人会说你是蜘蛛侠就会把你怎样夸赞。

 好人做一百件好事只因做错一件事就被唾骂，坏人恶事做千只做一件好事却被赞扬。

 能够回忆出来些什么，曾经的美好和快乐只能活生生从记忆胶片中剪去，然后放置在心尖上的那盏投影仪。 

人流冲开了道路，Peter用了十分钟才离开游行的队伍。进了大门尼克在大厅等着，“就差你了，Pete，开进来吧。” Peter在开门一瞬间看见的那个人让他难以置信。

 *

Tony直接穿越到了神盾局，他觉得再怎么样十年后弗瑞也能认识他。

 没想到在身后遇见了一堆缅怀钢铁侠的人流，举着牌子。那群特工们看着Tony震惊不已， “Tony·Stark？！你没在骗我吗？这是真的吗？”一群惊慌失措的特工围住了Tony。“我不是在这里吗？”Tony只能摆出无奈的笑容。

 *

“这是Tony·Stark，从十年前穿越回来的。”尼克在圆桌旁边解释着，“现在有一个问题是在现在这个时间线里已经没有Tony存在了。”

“这也是唯一的结局导致的一个结果。”史蒂芬猛地插了一句。魔术师你这是在废话，Peter在心里吐槽。 

“所以，你们把我叫过来是问我把Mr，Stark怎么办？”Peter看了看尼克和史蒂芬。

 “让你提个建议而已，一会pepper就过来了。”尼克回复道。

 “抱歉让我先出去一下。”Peter岔开会议室里的一群人，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，埋着头。

 “你不该让Peter来的，那孩子解决不了这事。”Steve在一旁坐着，他也是被叫过来的，被神盾局的直升飞机叫过来的。

 “话说，我能否冒昧问一句，刚刚那个孩子是谁？”Tony坐起来问了一句。

“等他进来个你单独说吧。”Nick顺势要离开，大家都会意了准备出去。

 “Well，I konw.”Tony又一次靠着靠背，思索良久。这孩子熟悉的很，能否给他一个见面的拥抱？ 下意识的想法令Tony自己感到诡异和奇怪。揉了揉太阳穴看着一群人出门浩浩荡荡。 

peter感觉自己PTSD快要发作了，如果可以他应该进去那一瞬间就去抱住眼前的先生，然后直接上去亲一口，再次回味嘴角的那点胡须和熟悉的皮肤，贪婪地呼吸一下男人身上的股高级香水的味道，或许能偶然发现发间的那点薄荷味的洗发水，还有平稳的呼吸。 

他曾经无数次试图忘记这件事情，把钢铁侠的手办全部藏进柜子里，纳米战衣直接撤掉电源，把床头的那些纳米材料以及钢铁侠战衣构造放到储物柜里，桌子上的那些研究的小玩意全部收好。但是每当躺在床上，就依稀记起那场终局之战。

 没办法忘记。就像怎么也推不开地责任一样。 

有时望见屋顶上的那个暗格，忍不住打开想要取出那些曾经的东西。 有时不经意打开手机的刷新消息就是“《Tony·Stark传》后日发售”，谁想去看一个前几天还拥抱过的人的生平。 

Peter还是去买了，pepper小姐写的，很真实。

 写曾经先生如何逃过董事会，怎样和贾维斯聊天，Friday记录的先生的笔记，写先生为了研究实验曾经向pepper保证要去参加董事会，后来却装病仍旧不去......Peter看着看着笑了许久，然后看着眼前光秃秃的桌子，又开始想起来。 我不是要忘记过去吗？ 何必去收起手办或者书籍，走在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是壁画或者手报，书店里最大的海报便是钢铁侠战斗时的画面。

 抑或是，在晚上夜巡时，想起自己的战衣曾是先生设计的。满脑子思绪都是先生。 

处处皆是。

 *

Peter鼓起勇气推门而入，“抱歉先生，久等了。”房间里开了暖气，Peter还是感觉手脚冰凉，他不知道是门把手太冰，还是自己太紧张。 

“没事 kid，放轻松。”Tony试图去安慰眼前的那个红眼圈的男孩。Tony也不清楚为什么眼前的这个...叫Peter的男孩眼眶会这么红，因为自己吗？ Tony不曾想过有人会比pepper还关心自己，他在pepper的目光里也曾经遇见这样的目光，是那次空前的绑架之后。

 “拥有一切的人却一无所有。”这事他对pepper的一句安慰的话，同时也像极了自嘲。 “我没事的先生，”Peter吸了吸鼻子，“我叫Peter·Parker，现在是MIT的大学生.......我也同时是蜘蛛侠。我也同时在小时候参加过stark博览会，你肯定不记得我，我戴着钢铁侠面罩呢……”说这么多干什么，Peter又一次在心里否定自己的想法，他是十年前的Tony·Stark，他没有自己曾经的回忆，没有那一段段甜腻的温暖日子。

 任何事都可以解决，唯独先生你，是我一生无法逃避的梦和责任。

 “我记得，当然记得，那个小朋友还准备发射掌心炮呢。我记得我说了什么......”Tony装出思索的样子。 

“Nice work，kid.”两人同时说出。

 Tony笑了，“看来我记性还不错嘛。”又是寂静无声，会议室只留下无言以对。

  “你还会回去吗，先生。”Peter试图问道。

“当然要回去啊，那个时间段这会可没有一个Tony·Stark。”Tony也是试图想让氛围能轻松点，“我不可能用人工智能造出来一个和我一样的人留在这里吧。” 

“其实我觉得可以。”Peter压低声音轻轻自言自语。他把眼神黯淡下去了，“那您等pepper女士来吧，我......” 

“我还要上学，我不能翘课，我还有作业。”Peter抬头，又一次看见那双眸。 

“那里有你穷极一生的梦和此生所爱，Peter，珍惜一次吧”。

只能胡乱揉揉眼睛，把试图出来作乱的泪抹掉，抓了抓头发。

“坚强点Peter，想想MJ的话”Peter给自己打劲，同时又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，他做不到，做不到完全不情绪暴发，做不到一时冲动做出无法挽回的事。

 “你好像需要一个拥抱，kid。”Tony下意识的说着，张开双臂，“我不介意的，如果对于你来说的话，我对于你很重要，那么来吧，抱一下。”

 Tony觉得眼前的男孩就是迷迷糊糊走向成熟，风干的蜂蜜在心间里散发着香甜，却怎么也推不开酸涩的实质。 

“可以吗……？”Peter试探了一下。 “当然可以。或许我的胸前有点......”话还没有说完peter就直接抱上去了。Tony觉得对于Peter来说，自己很重要，很重要。

 这个拥抱很长，先是轻轻地抱住，然后男孩把力度加大，仿佛对面的人不是真的似的。 

“kid，我在这里。”Tony在背后拍了拍男孩的后背。“我好想你，好想你，先生。”带着点哭腔的软音在耳边，酥酥地。

男孩又一次闻到了小雏菊的香气。Peter不想放开。他冲动去拥抱了，他做到了。

 我爱你，我想你，我不想让你走，你已经充斥了我的生命，别走好吗，别让脑海里处处皆是你，让我眼中，嘴角说出的话语，也都是你，好吗？ 

“我暂时不会走的，kid。我会陪你一段时间的好吗？Peter。”下意识地安慰送出嘴边，Tony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安慰这个孩子。或许是因为莫名的心酸。

 * 

pepper小姐匆匆忙忙推门而入，此时Peter还在屋子里。 “你没变，Tony。”pepper看着Tony颇为冷静的说了这句话。

“你还是如此不羁。” “世界毁灭我都不会放弃我会做的事情，”Tony站起来，准备和pepper握个手，“你还好吗？” “准确来说是被你留下的烂摊子折磨着，但是我愿意，现在能看见你我很高兴了。”pepper小姐终于露出了笑容。 

Peter在一旁坐着倍感尴尬和压迫，刚刚难受和焦虑不安又涌上心头。“我先出去好吗？”Peter举起手，似乎要发言一样，“这里不太适合我。”

 Tony被逗笑了，“Peter，别紧张，这里不是学校。一会和你说些事的。”

 pepper小姐看过来对着 Peter说“我这几天还在跑公务，可能得麻烦你给Tony 说一下现在的情况。大概一天吧，没事你就说你认为的，其他的我给Tony说。” 

大脑一片空白。Peter感觉快要晕倒了，蜘蛛感应失灵了，所有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。

 “好。” 

*

Peter在带Tony了解现在情况之前在神盾局做了一次心理评估。

 医生问：“你在看见Tony·Sta r k的时候什么感觉？” 

答：“不真实，害怕，头昏，想离开却害怕失去眼前仅存的这一点点美好。不由自主的呼吸加快，感觉喘不上来气。” 

“以及，不同于与之前的千百万遍的思念，思绪里全部都是先生曾经的模样。” 

 *

“抱歉先生，屋子有点小，我和朋友合租的。”Peter小心翼翼的打开门来，匆匆走进去把收拾了收拾。“Kid，MIT没有发奖学金吗，不至于租这么小的房子吧。”Tony调侃了一句。

 “我都用来交学费了，剩下的钱只够合租了。”Peter收拾的动作一顿，说完这句话之后转过去摆出微笑，“先生，这间房间，大概可以让你住一晚上，然后，里头有我当时买的大一点的衣服，你可以换掉你的这身西装了。”

 “我没说错话吧？Peter。”Tony感觉到对方异常。

“没事，先生。”

 “OK，那我就今晚住这里了。你的室友呢？”Tony准备在房间里看看，回头看看那个收拾客厅的Peter。 

“今天他出去了，一会就回来。”Peter把自己藏在桌下地下的那个拼图取出来放在沙发上——钢铁侠拼图。Peter觉得自己脸快红炸了。 

Tony说实话有点喜欢现在的场景，温和的台灯抚摸着Peter的脸颊，少年还有点愁绪，虽然他不太清楚到底是什么。但是就是迷迷糊糊的感觉，总让人无法抗拒。

 他想要知道眼前的这个二十几岁的男孩是有什么愁缠住了他，他想撩拨男孩微卷的发丝，捧住男孩微醺的脸颊。

 “晚安，Mr.Stark。祝你好梦。”Tony在关上门后才听见这声祝福。

 2.

Peter一早上被闹钟吵醒，迷迷糊糊摸起手机，六点半。一下子被惊醒就像炸了毛的小狗。完蛋了，要迟到了。

 “Peter，醒啦？”

这句话又把Peter彻底吓得不敢动弹，好久没有听见这句问候了。

 大概自己16岁的时候，蜘蛛侠偷偷跑出去做一个好邻居，没想到那天蛛丝不够，只能直接上手硬抗。再怎么想也没想到竟然能遇见钢铁侠从远处闪着光亮飞来，一击即溃。 

“kid，还好吧。”写下面罩疾步走来，看着自己坐在地上愣神，谁知道当时自己在想什么，口里蹦出几个字。

“咱们回家吧。”

 于是夜色里恢宏星辰之中添了一抹流星，从天空坠落飞向曼哈顿那座大楼。 

男人小心翼翼的帮自己包扎伤口，带着一层薄茧的手有时撩拨到自己的后背，夜里有些凉风，不禁哆嗦了一下。

 “疼吗？”从耳边传来的问候不禁让自己不适应，脸红以及害羞，试图掩盖自己慌乱的情绪。快要坠入蜜罐里了。

 “不疼，先生。谢谢你。”Peter慌乱回答，摸了摸刚刚包扎好的纱布。就像先生的手一般，还有些余温。 

“不早了，赶紧睡上一晚吧，我去给May说一声。晚安，好梦。”

  “Peter，醒啦？”第二天清早Peter抬眼就看见先生，半倚靠在床头，对着自己。

 “起来吧，我做了点吃的。”Peter被有一句话惊醒回到现实。

“先生，您怎么来做吃的了？”Peter揉了揉眼睛从沙发上站起来。

 “我看你昨天晚上太累了，论文写了一半就睡了。给你做点吃的吧。”Tony把做好的东西全部放在杂乱的小桌子上，“赶紧吃吧，你快要迟到了。”

 Peter吃完这个早餐都觉得不真实，梦回梦。 先生怎么会给自己做早饭呢？

 *

“Peter，你今天开花了？”MJ感叹于老友一天的变化。“没有，遇见点事，挺开心的。” 

“就说嘛，恭喜。” 上完早课就没课了，把需要借阅的书从图书馆一拿，和搬家一样往宿舍搬。

 “Ned！帮我开个门。”Peter被满手的书占着没办法拿钥匙。

 “进来吧，kid.”Tony在家里等着第一节课下课，他自己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帮一个男孩开门。

 “谢谢您MR.Stark.”Peter感觉怪不好意思的，“那现在咱们出去吧，我和你讲讲现在的情况。”Peter放下书，转眼看了眼穿着自己衣服的Tony。

 “先生，衣服合身吗？”Peter微微发愣，在Tony看来，这样的举措简直是上来撩人。 男孩把书从书包里取出来，转身抬着自己的眸子，宽松的浅蓝卫衣，松松垮垮的衬在身上。“还不错，和你的差不多了。”Tony看得入神才迟迟回复。 Peter看了看对方的衣服和自己的，“撞衫啦，先生你真的会挑，一调一个一样。”

Peter感觉自己是发自内心的窃喜，他甚至想把两件衣服的衣服带子打个结，绑在一起，像原来一样，腻在对方身边。

  那天过的很快，从天空坠落着细丝，蓝盈盈地天走到公立图书馆，触摸着久违的粗糙纸质；从过云雨悄然离去，纯白的云笑的灿烂走到游乐场的摩天轮，在摩天轮上看见太阳归家，沉入大楼的罅隙。 有时问上几句过去的事，逗得对面的少年笑地开怀，又一会少年神叨叨的开始说着现在的科技发展。

Tony动不动就开始与他争执起来，过不了一会也争不出来个结果。 

很尽兴，很欣喜。 就像回到刚刚做好战甲时冲上云霄，怎么也抑制不住那嘴上的笑容一样。就像小时候刚刚做好小呆的时候，打开电源给你送来的一句，“您好，Sir，我是小呆。” 有一点疑惑的是，少年对过去的事完全不说，一问到也匆匆掩饰，或者是语速加快，转移话题。

 走到MIT门口时，Peter突然说：“先生，来张合影吧！”说着就拿出手机，“就当我是你的粉丝，已经遇见了难得一遇的你。” 

“好啊我的小粉丝，这是学长和学弟之间的奇妙相遇啊，需要什么服务？”对方打趣的说着。

 “三，二，一，Tony·Stark～！”Tony正疑惑为什么peter要说自己的名字，“先生你这个样子好好玩。”Peter把尾音翘的很高，一副得意的样子。

 “来让我看看我疑惑的表情是什么样的。”Tony瞬间回到了那时的轻狂心劲，玩闹了起来。从手间拿走相机然后对着对面的那个少年拍了一张照片。“看来睡衣宝宝也很可爱呀。”Tony端详着刚刚气呼呼的Peter，“我是睡衣宝宝，那你就是睡衣先生！咱们俩的衣服是同款的！”Peter争着夺理，就像小狼狗一样。 最终还是拍了一张比较正经的，Peter紧紧靠着Tony，手想把对方搂得紧紧的，Tony露出了自己的那个招牌微笑。

 没有人怀疑Tony真正的出现，以为是个狂热粉丝整容变成这样的。

 当夕阳垂下了自己的序幕，星辰登上初篇，夜里少年轻轻启齿，“先生，你知道吗。咱们之间有太多太多的事情了。”清风微拂，“以至于，我不想让你离开。就当作这是梦中的彼得潘，总有一天得面对事实，就像小王子的玫瑰，独一无二的玫瑰。” 沉默是夜晚最深情的告白，无言可说，只等微风拂畔。

 pepper在12个小时之后在小木屋告诉了他和Peter之间的关系。

未来曾是恋人。

 Friday放着录像，Tony在那个昏黄的小木屋里看着，看见那个少年16岁的样子，每次试图把情话绵绵送出口来，却总是喊出“Mr.Stark”。每次从窗间翻进来都像小孩一样稚气的探着头，寻找自己的影子。有时冲进来抱住自己，嘴角都摆着欣喜和无处安放的爱意。 那就是十几个小时之前抱住自己的那个男孩。

 “你是我的玫瑰，先生，独一无二的玫瑰。”Peter曾经玩闹似的躺在先生的腿上，望着那双眼睛。 自己看着看着，逐渐觉得，这个少年已经充斥了自己的半生欣喜。他想问谁知道如何相识，第一次说“你好，Mr.Stark”是何时，谁知道第一次少年红脸是怎样，谁知少年一见就心动，又是怎么模样？他都想知道。就像人生充斥着一个叫Peter·Parker的普普通通的男孩，放到人海之间还能转身遇见。

 人海之隔，爱似笙歌，有时相隔山海，有时相逢不易，却总是相似初见，再度与你。

 Tony看着自己望着Peter的眼神，甜蜜地就像陷入对方的爱意里。或许有时自己说了几句荒唐的话，却总是引得对面的男孩嘻嘻的轻笑。

 他感觉对方就在自己身边，自己还穿着Peter的那件卫衣，有着青少年那份独有的温度和感觉。少年人体温还比较高，不知道是什么作怪，全身都暖烘烘的。 

Peter总是忍不住最后一点时光，总是想跑去那个熟悉的小木屋，看一眼那位曾经的恋人模样。他想鼓起腮帮子和先生赌气，就连看一秒也可以。 恍然间时间走到圣诞节，Peter从波士顿感到纽约的那座小屋。轻轻叩门，又等来了一次先生的身影。 

“Peter，平安夜快乐。”男人拿着被咬了一口的甜甜圈，“要进来吃甜甜圈吗？” 

“乐意至极。”Peter已经顾不上什么离别分开，就想呆在Tony身边，一直。小屋还是上次来的样子，只不过书架上的物理书被拿下来了一本，台灯更换了位置，桌子上多了一杯咖啡还有一小盒甜甜圈。 “我给您准备了礼物，先生！”

Peter晃过神来才想起来的目的，“几个苹果和一本书。”Peter在书包里翻腾了还久才找到苹果，书是一本被翻得书角泛起的《查令十字街84号》，本来鹅黄的书皮被磨的破旧。 

“情书？Kid你什么时候看的，这么旧，难到送礼物不送个新点的？”Tony正准备调侃几句。就被Peter用自己的手捂起来，男孩凑到自己的嘴边在捂住嘴的手背上留下一吻。

 “第三个礼物，手背的吻。”Peter没想到自己真的亲上去了，这也是平了原来的一份难平吧。 Tony现在就想去把眼前男孩抱起然后吻住他的那个红扑扑的唇，手背的吻算什么，那时礼物吗？

 “OK，收到礼物。”Tony放下刚刚的许多奇怪思想回到现实来，“坐下来吧，我们来聊聊。” 

“当然。”Peter进屋到现在还没有脱下外套，把自己外套脱下抱在怀里，找了一小块沙发坐下，和Tony的位置成对角。

 “嘶—”Peter刚刚坐下就感觉腰部有什么要撕裂开来，猛然想起是来的路上顺手解决的一个罪犯弄的事，拿着枪和刀，在那里胡乱挥舞。差点又是一场无差别杀人案。

“怎么了？不舒服吗？”Tony刚把桌子上那盘甜甜圈拿过来，就听见男孩的那声声音。 

“没什么，刚刚过来伤了一下，可能跑的有点急。”Peter胡乱搪塞了一句，埋头检查衣服。划烂了，身体以及衣服，这事最终总结出来的结果。

 Tony也注意到了Peter身上一道被划破的地方，裂缝处还渗着血。“你不该撒谎的，Peter，我看见了。如果你不想让你的伤口发炎那么请继续这样坐着。” Peter被说的脸和耳朵通红，每次谎言被戳穿都是如此。

“我没事的，有蜘蛛血清呢，不会发炎的。”Peter顺着上一句话接着说，试图把这个话题说死然后开始正题。

 “过来。”男人从房间的某一个角落里冷不丁找出来一个医药箱。意识就像回到那个流星飞向曼哈顿那般，熟悉却不敢确认，这是真的吗？

 Tony小心翼翼的翻开黏在伤口上的衬衣，目睹一片血肉模糊。“这么不小心吗，睡衣宝宝。”Tony用棉签把伤口附近的血迹慢慢擦除。Peter听到睡衣宝宝不经的抖动了一下。“疼吗？” “不疼，没什么感觉。”Peter背对着Tony回答着，“我感觉惊奇的是你竟然叫我睡衣宝宝。”那时初次战斗时的那场号角，是一句玩笑，是自己的一份恶搞的生命荣誉，成为了复仇者。 

“穿着衬衣的蜘蛛侠和罪犯作斗争，不说睡衣宝宝，还能叫什么？”Tony边处理着伤口一边回答着。“我倒是比较好奇，在你眼里，这些一大堆的超级英雄的责任，到底算是什么，是一时兴起吗？” 

“怎么可能，从我15岁得到这份能力，到现在20岁，五年能算得上一时兴起吗？那些一大堆的责任，例如国务院的命令，人们的希望，都说应该承担的，如果这不算什么，那能力越大，责任越大这句话岂不是白说？再说了，这些责任从我第一次参加任务的开始，都已经没有退路了。”

 “你不累吗，Peter？” 

“累，肯定累，累到无法承担这些责任，累到无法做到事事具备，累到甚至不愿意期待明天的到来。可是，肯定有个希望可以让你在每个早上梦醒时分有勇气坐起来。我认为是生活，虽然......当个皇后区的好邻居，做点小事，即使那些事小的不能再小，小到无法说这是一件事。但是也能感觉到初衷的那份快乐，我的初衷，大概是证明自己是个复仇者吧。”

 “好吧，伤口处理好了，还疼吗？”Tony放下手上的纱布，望着男孩的脊梁，和凸起的肩胛骨，随着他的呼吸而变得生动。

 “不疼。”

Peter转过身来，两人完全面地面，“你知道吗先生，我想起来原来的当时在甜品店遇见你，带着墨镜在那里调甜甜圈，恰好我也去买点早餐充饥。然后，我就迷住了，我难以置信我能遇见你真人。后来越来越发现这是真的。” 

“这是未来吗？”Tony搜索都有的记忆里都查找不出来这份记忆。“是的，那是未来，可是我现在无法相信你是真的，因为你最近要走了，不是吗？”

 “我太贪婪了不是吗，想要更多，却一无所有。”Peter找了一个地方窝了起来，他只想找个地方窝起来，没人看见也好，“我想你先生，我想念你许久，我每次在夜晚清凉的夜里试图坐在窗边看天空，试图看见熟悉的火光擦过。”

 “Peter......”Tony想起安慰却也没有办法说什么，既定的事情没法改变，最终迂回的余地已经没有。“我知道这些都是幻想，我想去嗅见您身上的香水，或者是忽然能闻见的小雏菊清香，我多希望，当时被冤枉时，能在郁金香丛中看见的是你。” Peter把自己窝得愈紧，没想到背后的伤口又一次裂开，密匝匝的痛感呼啸而来，Peter放弃抵抗身后的疼痛，埋着头闷闷的说了一句“先生，圣诞节快乐。”

 Tony在临走前没有看见Peter要来的迹象，pepper过来望着Tony良久，给予一笑然后称谎离开了。

 2009年 

Tony在回到实验室之后，就先吧Peter送给自己的那本书打开，书页已经发黄，扉页还有几句少年写的话语。

 “书本是精神上的爱。” 

细细翻去，看见男女主人公之间相互的来信，互相了解。相隔山海，却抵不过两人的来信。

 最后一句被少年用铅笔勾画，淡淡的写下

“倘若你再次遇见我的身影，请告诉我，我对你爱意良多。”

后有还有新添的笔记“先生，你在我的生命里，纠缠了我整份青春年少，等我再次回味过往，我一定会发现，处处皆是你。我只是等待了一场无疾而终的飙风，心中潮起潮落，冲洗了无数次你的痕迹，你对于我来说，永远，处处都是你。” 

“Every time I see this book ,I always remember you.” 

“我愿意，我爱你。”  

-END